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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日记200字左右(短篇小说日记分享)

2022-04-11 404 天才饕餮
短篇日记200字左右(短篇小说日记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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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舞厅里人散灯阑。张一凡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门开了,朱晓红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走进来。她站在张一凡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说:“生气了吗?”

张一凡依旧躺着,仰视着她。

“你说呢?”声音里明显有一丝怨气。

朱晓红抿嘴笑了笑,俯下身来吻着。十几秒后,她拉灭电灯,借着窗外泻进来的月光,站在床前脱衣服。张一凡看着月光下那一束玲珑洁白的曲线及凹进去的那团神秘朦胧的阴影,心旌摇动,不能自持。

宿舍的床并不大,两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床如一只风雨中的小船,起伏的波浪猛力地拍打着船舷,似乎要就将它淹没。

一阵狂风暴雨后,朱晓红问道:“这回满意了吗?”

张一凡笑了笑,神情又黯然下来:

“你能不能离开他?”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她从他身上坐起来,开始默默地穿衣服。月光不知何时悄悄地溜出去了。

那天上午十点多,张一凡做完厨房里的准备工作,拿一张报纸坐在雅座的房檐下。他正冲着的大院东边的一排平房,那是服务员和舞厅小姐的宿舍。朱晓红从宿舍里出来,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身体的曲线在阳光中显得灵动而柔媚。她径直向张一凡走来,坐在他的腿上。

“我好看,还是报纸?”她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涂过口红的唇显得更加丰满。

张一凡说:“你不怕被徐经理看到?”

“他去市场买菜了,中午才回来。”她说。

徐经理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已有家室。他负责饭店的采购和管理。管理倒也没也什么管的,后厨前厅总共六七个人,彼此都熟悉得很。饭店生意不好,隔几天才去市场采购一次。所以,徐经理一般三五天才来一次。每次来,朱晓红就坐着他的轿车出去。有时两三天才回来。每次徐经理的黑色桑塔纳开进院子,张一凡就很生气,拿菜刀在菜墩上咣咣地使劲剁。而这时候,朱晓红偏要进厨房嘱咐他给徐经理做几个好菜。

有一回,徐经理亲自进厨房喊张一凡一起吃饭。雅座里面有一个是徐经理的朋友,作陪的自然是朱晓红和付芹。朱晓红笑着冲张一凡说:“你还真难请呀!看来还是徐哥的面子大……”

张一凡笑笑,坐了下来。那时徐经理已喝得差不过了,他跟张一凡喝了个酒,就拉着朱晓红说:“妹子,陪哥跳舞去!”朱晓红也没推辞,站起来搀扶着徐经理出去了。徐经理的朋友一把拉起付芹,也走了。张一凡屁股还没坐热,转眼间,雅座里只剩下他一人了。本来不善喝酒的他,硬是灌了自己几杯。

张一凡进了舞厅。昏暗的五彩斑斓的灯光中,他看到刘芹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地搂着。轻柔的音乐若有似无,如一首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

他选一个灯光最暗淡的角落坐了下去,点了一根烟。一曲终罢,刘芹摆脱那个男人向张一凡走来。

“你来找朱晓红吧?”付芹说。

“她怎么不在舞厅,去哪了?”张一凡递过烟去,又帮她点上。

“刚走了一会,坐徐哥的车走了。”

“这么晚了……”张一凡下意识止住,使劲抽了两口烟。

沉默了一会,付芹说:“我知道你们的事……”

她不再往下说。

他也兀自默默地抽烟。

“来,我们跳舞吧!”刘芹将没抽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张一凡被她拉着带进了舞池。此时已是深夜,里面的顾客不知何时都走了,徐经理带来的朋友也不见了,舞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球星的灯光旋转着,让张一凡感到目眩。张一凡到这个饭店工作不过两个来月,这是他第二次进舞厅。因为他不想看到朱晓红整天被那些醉醺醺的男人搂在怀里……第一次是刚到饭店的第三天晚上,是朱晓红推着他的后背进了舞厅。张一凡说自己不会跳舞,朱晓红就搂着他的腰教他跳。一晚上,张一凡学会跳一步和慢四,同拾也感到了她那两团饱满的胸脯带给自己快意与渴望。

张一凡搂着付芹的腰,跳了一曲交谊舞,她又去吧台换了“的士高”唱盘。张一凡性情有点内向,自然不大适合这种狂放的舞曲。他在舞池里随性乱扭了一会,总是踩不到点子上;又加上喝了几杯白酒,头有点晕,便走出舞池,在沙发上坐下来,看付芹自己在跳。

但见她正以双腿为轴,将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摇曳出原始的野性之美。她的腰肢灵动妖娆,将人体的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

张一凡没想到付芹还有这么狂放的一面,也许是今晚喝多了的缘故吧!她一贯给他的印象是大方和温顺。

舞跳累了,他们又坐着喝饮料。

“你知道吗,我跟他‘吹’了。”付芹说。

张一凡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副这样的景象:下午空荡荡的舞厅中央坐着一个长发抵肩的青年。他翘着二郎腿,手执麦克风,用粤语唱着刘德华的歌。一首接一首地唱,全是华仔的歌。付芹痴痴地站在音响旁,给他换碟。这个青年就是付芹的男友,听说是无业游民,不过花钱倒挺大方,隔三差五的就与几个朋友来饭店搓上一顿。

“你们为什么分手了?”张一凡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不让我去他家了……”说着嘤嘤地哭起来,头抵在茶几上,肩头起伏着。张一凡本想安慰她几句,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用自嘲的口吻说道:“不就是玩玩嘛,不值得!”她问道,“还有烟吗?”

烟盒里只剩两根烟,每人点上一根,各自抽着,谁也不再说话。舞厅的灯光兀自旋转着。两张斑驳陆离的脸。

三天后,朱晓红被徐经理开车送了回来。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衣,白色旅游鞋,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整个人显得精神而矫健。

晚上,淡淡的月光下,张一凡和朱晓红站在院子当中。

“我们的事,徐经理知道了……”朱晓低着头说。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太快了……”张一凡上前一步,握住了她

的手:“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跟我走吧?咱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

“不,不行。”她抬起头来说。

月光中,她的眼睛里闪动着两颗清泪。

几天后,张一凡被徐经理叫到前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你这个月的工资……”

张一凡楞了楞,伸手接过来。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他关上抽屉说。

“行。”张一凡转身走了出去。